【贺红】没那种命（一发完）
菊洁的妹子请慎入！
就是想写一个贺呈→莫关山⇆贺天的狗血故事而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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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天一直认为，人的确是一种犯贱的生物。
就拿他自己来说，轻易得到手的东西好像总欠缺一点珍惜的必要，但越是费劲还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反而越让人在意。
比如那个叫莫关山的男人。
像他这种人，贺天从小到大见的多了，无非就是拿钱办事，他哥说干吗就干吗的人。
但莫关山却听话到还陪他哥上床。况且这个人，以前还说过喜欢自己。
这他妈可就好玩了。
“看来你最近很闲啊。”贺呈刚推门走进办公室，就看见贺天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抽着烟，语气不自觉带着几分不爽。
“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？”贺天并没有正面回答贺呈的问题，吐了个烟圈接着问到，“你身边那个红头发的小跟班呢？”
贺呈瞥了贺天一眼，伸手松了松领带，问到，“怎么，你找小莫有事？”
小莫？叫得倒是够亲切啊。贺天心想。
“没什么事，”贺天如实回答，顺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，似笑非笑的看着贺呈，“我就是想知道，莫关山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了，能让我这个哥哥比对自己的亲弟弟都要上心，我回国快一星期了才肯见我。”
贺呈转过头正对上贺天的眼睛，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，但贺天能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无奈，“贺天，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。”
贺天听后不以为然的挑挑眉，“你这语气可真像烦人的家长啊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贺呈说着走到办公桌前，双手撑在桌面上，俯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贺天，低声道，“毕竟在这世上你我是唯一的亲人，不论你愿不愿意。”
贺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芒，随即又马上咧嘴笑道，“是啊哥哥。那你还和男人玩什么，赶紧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给老贺家传宗接代啊。”
听了这话的贺呈明显有些意外，他眉头微皱的看着贺天，质问道，“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贺天看着贺呈的反应，觉得又好笑又厌恶，“我还当人是胡诌，看你这反应原来是真的了？”贺天说着站起身，双手交叉在胸前，嘴里故意挪揄贺呈，“莫关山跟着你有一阵了吧？大概是我出国的时候？你是最近才好这口的，还是你们刚认识时就开始了？”
贺呈撑在桌面上的手慢慢攥成一个拳头，对着贺天冷冷的说到，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事的吗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贺天摆摆手。见好就收，他并不想真的惹怒贺呈，“我只是想让你把你的小莫借给我两天，帮我点忙。”
“不行。”贺呈回绝的很干脆，“这两天他要帮我催债。”
贺天又故意变了个声调，“你就这么舍不得你的小莫？你手下除了他还没人能帮你干活了？”
贺呈盯了贺天两秒，随后叹口气道，“好，就借你两天。”又低声嘱咐，“别干危险的事。”
“放心吧，”贺天满意的一笑，“我保证只是让他帮我点小忙。”
第二天一大早，贺天还在睡梦中，门铃就响了。
贺天本想直接无视，但门外的人似乎非常有耐心。
“靠。”贺天咒骂着从床上爬起来，皱眉揉着惺忪的睡眼大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，却看见莫关山站在门口。
一瞬间两个人都有点不知所措。
“是贺先生让我来的。”莫关山只皱着眉瞥了贺天一眼，目光就躲开了，嘴里却着急的解释着。
“可这里还有个贺先生啊。”贺天顿觉睡意全无。
莫关山没接贺天的话，继续说到，“贺先生给我了这个地址，我不知道这是你家……”
“那你现在知道了。”贺天说着又把门开大了些，歪了歪头说，“快进来啊，傻站在门口干嘛。”
莫关山的目光又对上了贺天的脸，但眉头还是锁着，“贺先生没告诉我要做什么。”
贺先生贺先生贺先生，真是三句话不离我那个哥哥啊。
贺天还是笑着，却忍不住逗弄莫关山，“真没想到，咱们俩还有再见面的一天。”
但莫关山明显不想接贺天的话，只是换着自己的鞋子。
贺天一脸坏笑，“毕竟你的初吻给了我。”
莫关山的手顿了一下，脸颊瞬间泛上一片红。他抬起头来，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好看。
“我只是听贺先生的话过来帮忙，没时间和你叙旧。”
又是贺先生。
“虽然是贺先生让你来的没错，”贺天说着抻了个懒腰，“但这两天你得听我的。”
莫关山皱眉看着贺天，问到，“要帮你什么忙？”
“帮我收拾屋子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。”
莫关山像没听懂似的，满脸不解的的又问了一遍，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打扫卫生啊。”贺天挑眉，“我今后就留在国内了，这屋子好几年没人住，可得好好收拾一下。”
莫关山懒得再多说什么，便挽起了衬衣袖子问贺天，“所以呢，要先收拾哪里？”
贺天这才注意到，莫关山穿了一身正装。
“你不适合穿西服衬衫。”在贺天的印象里，莫关山还是高中那副T恤卫衣的打扮最适合他。
莫关山皱眉，但还是解释道，“这么多年习惯了。”接着又说，“我先收拾客厅了。”
“我哥他对你怎么样？”贺天岔开了另一个话题，但似乎并不想听莫关山的回答，接着又说，“别看他看上去像个正人君子，其实他心狠手辣。”
莫关山听着，手麻利的撤掉了沙发罩。他背对着贺天，只是淡淡的回答道，“贺先生对我还挺好的。”
贺天听后耸耸肩，顺手从茶几上抓起了香烟和打火机。点燃的香烟在客厅里缓缓升起一道白烟，贺天靠在墙边，眼睛盯着收拾屋子的莫关山，突然觉得有好多话哽在嘴边，说不出来又咽不回去。
沉默了半晌，烟都快抽没了，贺天终于开口问了句，“你怎么就到我哥手底下干活了。”
莫关山擦了擦额头的汗，回到，“说来话长。”
贺天吐出最后一口烟圈，“我们有两天时间，可以慢慢说。”
莫关山却没理贺天。
“说实话，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挺想你的。”贺天说着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。
莫关山看见了，皱眉向贺天比了个中指，“别他妈乱扔垃圾。”
一刹那贺天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，那时候的莫关山就老是向自己比中指。
“我说，你高中怎么念一半就不念了。”过去的记忆开始迅速浮现在贺天的脑海中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莫关山很不耐烦。
是的，那时候的他也是这种语气。
贺天并不生气，又问到，“你退学以后就联系不上了，但没想到你跑到我哥那儿去了。”
“我去哪儿和你有关系吗？”莫关山依旧皱着眉头。
“毕竟我们高中也一起玩过，你这么冷淡我可会伤心的。”
莫关山把茶几重新摆了摆正，“你说这话真鸡巴恶心。”
“那我以前亲你的时候你恶心吗？”贺天的墨眼眯的狭长，“我记得当时你都快气哭了。”
莫关山皱眉盯着贺天，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生气还是羞愤。
“贺天，我和以前不一样了，你最好别惹我。”
贺天干笑一声，“你啊，和我哥待的时间太长了，也变的像他一样无趣。”
莫关山没回答，只是弯腰捡起撤下来的沙发罩，皱眉道，“我要去收拾卧室了。”
贺天觉得此刻的场景和记忆里的某处有些相似。他看着莫关山，突然很正经的说，“先给我做顿午饭吧。”
莫关山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把贺天家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了。
贺天知道他干完活就没有留下的理由，便想着法子让莫关山到他家来。
前天是没人做饭，昨天是袜子破了，今天是水龙头坏了。
“你他妈怎么总有这么多事！”莫关山在电话里气急败坏的骂道。
“没办法，”贺天也有点着急，因为今天水龙头是真坏了，“你再不来我家就要被淹了。”
莫关山咒骂着挂了电话，却还是来到了贺天家。
进门后莫关山对着坏了的水龙头捣鼓半天，水终于不往外涌了，却溅了他一脸一身的水。
“他妈的。”莫关山皱眉拿毛巾擦着脸，回头看见贺天拿着衣服站在旁边。
“我去买个水龙头，”贺天说着把衣服放在一边，“你赶快把我衣服换上。”
“……放那儿吧。”莫关山别过头。
等贺天走后，莫关山看着一旁贺天的衣服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换上。
如果贺先生看见了，肯定会不高兴吧。
这几年，莫关山已经学会了收敛脾气，察言观色。贺呈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莫关山并不是不知道，他不好拒绝，只能尽量注意自己的言行，不让贺呈多想。
但总会有人在背后说些有的没的。
莫关山在贺呈手底下这几年，已经习惯了这些风言风语。他不在意别人的想法，却不得不顾及贺呈。
谁让贺呈把自己那闯了祸的爸爸从监狱里捞出来了呢。
莫关山一开始只想好好跟着贺呈做事，谈不上报恩，但总能偿还一点欠下的人情。
他对贺呈，有感恩，有崇拜，但是没有心动。
但是事情怎么就向这种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？
贺呈对自己的态度是慢慢变化的。一开始是话多了一点，后来是总对着自己笑，再后来是肢体接触，最后就是……
莫关山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贺呈上床的那个晚上，大家在一起庆功喝酒。贺呈喝了不少，看着莫关山的眼睛布满情欲的味道。
宴会结束，莫关山开车把贺呈送回家。贺呈让他等一会，说是要有重要的事告诉他。
莫关山坐在客厅里等着，过一会贺呈从浴室里出来，只裹了一个浴巾。
洗完澡的贺呈头发没了以往梳的笔挺的模样，柔顺的垂在额前，在卧室暧昧灯光的照射下，竟然看上去那么像贺天。
贺呈走过来主动抱住了莫关山，他嘴里温热的气息喷在莫关山的耳边，又痒又麻。
“我很喜欢你。”贺呈轻声说着。
莫关山有些眩晕，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，还有贺天。而眼前的贺呈正紧紧地抱着自己。莫关山突然有种错觉，这个拥抱是贺天的。
但他怎么可能是贺天呢？贺天现在正在另一个国家。此刻他在干什么，和谁在一起，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。
温热的嘴唇堵住了莫关山的嘴巴，莫关山僵着身体接受了这个吻，他知道，自己以后和贺天再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思绪还在飘忽，但突然门铃响了，莫关山被吓了一跳。他以为是贺天，便急忙跑去开门。
“买他妈这么久才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莫关山却看见贺呈阴着张脸站在门口。
“贺……贺先生……”莫关山马上调整了语气和表情，“您怎么来了。”
贺呈直接推门而入，环视四周，问到，“贺天呢。”
“他出去了……”
“干嘛去了？”
“水龙头坏了，他去买了。”
贺呈看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，转身看向莫关山，才发现他的头发和身上都是水迹。
“怎么弄的？”贺呈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，伸手摸了摸莫关山的脸。
莫关山想躲，却不敢太明显，只是梗着脖子僵立在原地。
“贺先生……”
贺呈又揉了揉莫关山的头发，轻声道，“我都告诉你多少次，私底下不要叫我贺先生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莫关山的心脏砰砰直跳，他很担心贺呈会对他做点什么。
这可是在贺天家啊。
莫关山还在想着，却突然被贺呈一把抱住。莫关山听见贺呈轻声问自己，“贺天这两天有没有为难你？”
莫关山稍稍用力想推开贺呈，但贺呈却搂的更紧了。
“贺先生，贺天一会就该回来了……”莫关山又轻轻推了推贺呈。
“怎么，你怕他回来看到？”
莫关山没做声。
“贺天那家伙，我都告诉他只让你帮他两天忙。”贺呈的话里带着气。
“本来今天能回去的，但是水龙头突然坏了。”莫关山解释道。
贺呈听完松开了莫关山，莫关山喘了口长气。
贺呈将这一切看在眼底。接着他伸手捏住了莫关山的下巴，将自己的脸靠了过去，轻声问道，“这两天你想我了吗。”
莫关山微微皱眉，不回答也不敢直视贺呈。
贺呈嘴角微动，直接覆上了莫关山的嘴唇。
说巧不巧，贺天这时候回来了。
“我说你怎么不关门……”贺天正疑惑着，接着贺呈莫关山亲吻的画面就冲进贺天的眼帘。
莫关山听见贺天的声音，急忙推开了贺呈。不知为什么，贺天觉得此刻莫关山看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惶恐和不安。
莫关山满脸通红的站在原地，眉头都拧成了一团。倒是贺呈面无表情的看着贺天。
贺天脑子里的弦绷的紧紧的，呼吸也变的急促。
“怎么，跑我家里谈恋爱来了？”贺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。
“两天时间早就到了，你不接我电话，我只能亲自上门要人了。”贺呈回答。
“他活儿还没干完，”贺天说着看向莫关山，却见他红着脸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。
“干完活我就让他回去。”贺天的声音冷冰冰的。
“不行。”贺呈的语气听上去没得商量，“小莫没时间给你干这种无聊的活儿。我会给你找个家政工来打扫屋子。”
“贺先生，”莫关山开了口，低声道，“我把水龙头修好就回去。”
贺呈看了莫关山一眼，又看了看脸色阴沉到快要下暴风雨的贺天，说到，“好。那你现在就修，我在楼下的车里等你。”说完贺呈便转身离去。
房门刚被带上，贺天就开了口，声音冷的像冰碴，“你要是个女人，估计就是我嫂子了吧？”
莫关山被贺天这话弄的又羞又怒，“你他妈说什么呢。”
“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我吗？”记忆的碎片在贺天的脑海中不断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，那是他和莫关山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。
“那也是以前，和现在没有关系。”莫关山的声音又把贺天从思绪中拉了回来。
“没关系？”贺天说着把手里的东西猛的扔在一边，大步朝莫关山走去，一把抓住莫关山的手腕就要往卧室里拖。
莫关山被猛的一拽差点摔倒，他也用力拉住了贺天的胳膊，皱眉道，“你要干吗。”
贺天没理他，只是阴着脸更加用力的拖着莫关山。
莫关山见贺天这幅模样也动怒了，“你他妈拉着我干什么！”
“干你！”贺天低吼着，接着脚下用力，一下把莫关山绊倒在地。
“我他妈那时候怎么没先上了你！”贺天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。
那时候他们俩上高中，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。贺天是受欢迎的公子哥，莫关山是有点招人烦的小混混。他们在不同的班级，按理说应该没什么交集。但莫关山那群玩伴中有在贺呈手底下做事的，莫关山跟着他们瞎混，一来二去就这么认识了贺呈和贺天。
一直认为自己不恋爱是因为晚熟的莫关山头一次发现，原来他的心脏也会因为看见一个人的第一眼而剧烈跳动。哪怕他是个男的。
而贺天那时候也早就留意到红头发的莫关山了。他觉得虽然老师同学们眼中的莫关山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，但其实他也有很可爱的一面。
对，当可爱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贺天脑海中时，贺天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。
比如莫关山细长的眉毛总爱皱成一团，让贺天忍不住更想逗弄他；还有莫关山特别爱吃三明治，每次都咬一大口把腮帮子撑的鼓鼓的；再就是莫关山做饭特别好吃，皮肤也很白，不欺软怕硬，唱歌有一点跑调，很听自己的话……还有自己从哥哥那里听来的——莫关山这小子好像喜欢你这句话。
贺天是不相信的，他甚至觉得贺呈在和自己开玩笑。
但是……为什么自己会这么期待莫关山的真实想法？
再后来，贺天还没来得及问出个所以然来，莫关山就退学了。问贺呈，贺呈也说不知道。然后高中毕业贺天就出国了。
但贺呈怎么可能不知道？他都把莫关山弄到自己床上了。
想到这，贺天就像疯了似的用力扯开莫关山的衬衣，扣子都被崩开了几颗。他看着莫关山紧咬的嘴唇，又想到刚才就是在这里，他的亲哥哥亲了这个嘴唇，就觉得胸腔里堵了一团棉花，闷的他难以呼吸。
“你哥哥还在下面！”趁着贺天发呆的功夫，莫关山用胳膊抵住了贺天的脖子，不让他靠近自己。
“那又怎样？”贺天说着咬牙使劲的扣住莫关山的手腕，“你怕他，我可不怕。”
贺天接着又用力扯开了莫关山衬衣上仅剩的几颗纽扣，莫关山雪白的胸膛在贺天的眼前暴露无疑。
贺天却愣住了。因为在那雪白的皮肤上，腹部的位置，有一道狰狞恐怖的疤痕，又长又深，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莫关山急忙拽着衣服挡住了自己的疤痕，皱眉看着贺天。
贺天喉头动了一下，额角一滴汗珠滚落，他抖着声问，“这是……怎么弄的……”
莫关山也没打算瞒着，“替你哥挡了一刀，我差点当场挂了。”
这些事贺天一点都不知道，他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没劲。
看着这道伤疤，贺天大概懂了，为什么贺呈会这么在意莫关山。
但他并不知道，莫关山为什么会替贺呈挡这一刀。
“你走吧。”贺天说着慢慢站起了身，“我不会再强迫你了。”
莫关山迅速起身，整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衣服。他看了贺天一眼，却发现贺天低垂着头，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我……”莫关山皱着眉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但他知道，他和贺天的结局应该就是这样了。
这就是命。
贺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一个星期没出屋。当有人敲门时，贺天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开门，贺呈站在门口。
“贺先生有何贵干？”贺天连头都懒的抬。
“这还是我的弟弟贺天吗？”贺呈居高临下的看着贺天，“原来你也有这副模样。”
贺天冷笑一声，“找我有事吗。”
“我是想告诉你，”贺呈的表情很平静，“小莫今后就不在我这儿干了。”
贺天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。
“告诉我干吗？”贺天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“我以为你会想知道。”
贺天的脸上依旧云淡风轻，但手心已经攥出汗了。
“那他，去哪儿了？”贺天忍着把后槽牙咬碎的劲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贺呈看上去没在说谎。
“我高中毕业问你莫关山去哪儿了，你也告诉我你不知道。”贺天努力控制着脾气。
但贺呈走上前来，一把抓起贺天的手，把它放在自己的脖子右边。
“还记得这个伤疤吗？”贺呈同样墨黑的眼睛盯着贺天，“那个时候你还小，我为了救你留下了这个伤疤。我还告诉过你，我最讨厌弱者。”贺呈说完，用力按了按贺天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，说到，“你现在也是个弱者。喜欢小莫？那靠你自己的本事去找他啊。”
贺天的瞳孔猛的放大，他浑身发抖，想要将拳头挥向贺呈的脸，但贺呈那句话在他的耳边挥之不去，他像被人钳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。
贺呈放开了贺天的手，冷声道，“我是喜欢小莫，但我也知道他不喜欢我。虽然我觉得不可思议，但小莫确实喜欢你。”
贺天双腿有点发软，差点没站住。
贺呈长呼了口气，接着说到，“但他不见得会接受你。”
贺天觉得贺呈说的很对。他和莫关山除了仅有的一点高中回忆，什么都没有。莫关山的身上有为贺呈留下的疤，贺呈也进入过莫关山的身体。而他自己呢？
“我的事不用你操心。”贺天拼命留住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。
贺呈听后摇摇头，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。贺天突然鼻头酸酸的，却没有一滴眼泪掉下来。
尾声
四季变换，春去冬来。转眼贺天回国已经快一年了，但他依旧没有莫关山的消息。
贺呈那边也是如此，莫关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。贺天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——其实世上根本没有莫关山这个人，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？
很快就到了圣诞节，贺天在家闷的无聊，也穿上了外套出去感受下节日气氛。
走着走着，贺天竟不自觉的走到了高中母校。
校门口追逐嬉戏的孩子们将贺天的思绪勾回了从前。那时候他和莫关山也是这么大的少年。贺天没少欺负过莫关山，但莫关山好像也从没真的动过气。
眼睛随意一撇，贺天发现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小饭馆。红牌子红墙红门框，生怕别人不知道它的存在似的。
贺天却莫名对它生出些好感来。
刚推门进去，贺天就呆立在门口。
里面忙碌的瘦高身影也有着一头红发，白色的皮肤，紧皱的眉头和薄薄的嘴唇。那人正忙着招徕客人，并没有看见门口站着的自己。
贺天张了张嘴，半天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，“老板，来份炖牛肉。”
话音刚落，贺天便觉得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。
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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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眼里这是开放式结局，喵了个咪的，好久不写文结果把自己给虐到了。
冷漠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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